返回 2024年05月14日

□本报记者 周文琼
　　近日，浙江省话剧团创作演出的《马叙伦》在桂林的演出大获成功。演出过程中观众跟随着剧情又哭又笑，当演出结束时掌声雷鸣，响彻剧场。
　　一盏灯穿越百年，烛照当下，温暖着每一个人。“三位马叙伦”进行了一段对话。
　　青年马叙伦：“我以为，身为革命者，最重要的是义无反顾地走出去，哪怕跌得浑身是伤……”
　　中年马叙伦：“我以为，身为革命者，最重要的是孜孜不倦地走下去，哪怕前方荆棘丛生……”
　　老年马叙伦：“如今，我已容颜枯槁，白发苍苍，但我的心从未如此崭新过，它像初生婴儿一般渴望着新世界的滋养，因为我找到了那条通往彼岸的道路……”
　　舞台语言将马叙伦的人生际遇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让马叙伦的精神力量以话剧的形式照进现实，也让每个人一生的课题“寻路”有了一些思考。
　　马叙伦的一生，历经晚清、民国、新中国等多个时期，从“索薪运动”到“下关事件”，从创建民进到协商建国，从北大任教到致力于新中国教育事业，他一直在寻找一条国家独立富强、人民民主之路。
　　话剧以马叙伦与妻子的夫妻情、与李大钊的战友情、与顾三和的兄弟情为主轴，反映他在“寻路”过程中的抉择、困惑苦恼和抗争奉献。
　　青年马叙伦与妻子王瑛之间的夫妻情在舞台上表现得尤为有趣。新婚之夜，本计划逃离包办婚姻的马叙伦在揭开盖头一瞬间，发现新娘竟然是他曾于一瞥之间长留心中的“梦中人”，于是剧情在其先是愤懑、继而错愕、再而惊喜的过程中陡转。如此 鲜活的人物形象让人感到亲近，这个篇章中观众都被逗得最为开心。
　　在与李大钊的挚友情中，该剧以对谈式、思辨性的艺术表达，深刻反映出两位革命者在追求进步、寻找救国道路时所具有的不同认识和作出的不同选择。当革命前景尚处于混沌黑暗中时，马叙伦还不能十分理解李大钊主张的俄式道路。然而李大钊所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宽阔胸怀和坚定信念及其主张无疑深刻地影响了马叙伦。继而当中国共产党人以所进行的伟大事业证明这一切时，马叙伦逐渐明白和认清了什么才是实现救国救民、追求民主自由的“正道”。该剧为我们真实生动地勾勒出了一个民主人士认知与行动的清晰发展轨迹，令人信服。
　　对与顾三和的兄弟情的描写则让人感受到在“寻路”中，我们必须决不妥协，为坚持正确的路坚持做对的事。两人原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情同手足。时过境迁，当马叙伦暂栖于上海法租界靠办一家小书店为生时，身为日伪教育部长的顾三和找上门来，两人久别重逢，相谈甚欢，似乎一切如常。然而，面对民族大义，他们其实已经选择了不同的“路”。正如剧里的台词“这一世的酒他们已经喝完了……”
　　当演出谢幕的时候，掌声响彻剧场，感恩今天的我们生在了和平年代，但“寻路”确是每个人都避不开的人生课题。真实的魅力是无穷的。舞台上一个载入史册的血肉丰满的爱国民主人士的寻路故事跨越时代，与当下的人们共振共鸣。我们要成为怎样的人？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面对困难、诱惑要做怎样的抉择？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困难也不尽相同，但只有坚持正道，或许才能抵达心中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