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与写作编织出彩虹似的梦
桂林日报
2024年05月05日
□林振宇
“旅行”这个词总能拨动人的心弦。“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这句话曾经在网络上很流行,究其原因,无非是击中了人们内心对旅行的那份美好向往。
然而,“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非易事。我们多数上班族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从家里到单位,再从单位回到家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即便有种种旅行的想法,多数人也只是想想而已,不仅是因为生活的奔波劳碌,还有种种羁绊让我们无法脱身,哪怕把旅行计划得再好,也不能付诸行动。所以,当我读到江云英著的《诗意地行走》时,便不由得对人生产生了思索,那是关于旅行、关于写作的。
该书是一部与旅游相关的散文、诗歌作品集,分别对应书的“上卷”和“下卷”两部分。从文中可以看出,作者去过很多地方,比如西安、吐鲁番、青海……当然,没有写进书里的地方还有很多。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因为旅行不仅需要备足“盘缠”,还要有空闲,这两个前提条件都要满足,要不然就会出现歌里唱的那样:“可是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
当然,也有很多人“行万里路”,一不小心却成了“邮差”。他们最多是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灵魂并没有和身体一起上路,仅止于“到此一游”。有些游客以为把名字刻在石头上就能“永垂不朽”,其实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是谁、曾经做过哪些事。难能可贵的是,该书作者一路行,一路看,一路写,留下了这些点点滴滴的文字,像细碎的小花,不张扬地盛开在书页上。
江云英的散文率性自然,就如同山东人的性格一样。她的文字同时又呈现出一种婉约的特质,好像江南女子一般。在写作上,作者是有天赋的,虽然她的外表给人一种“女汉子”的印象,但她的内心很柔软,笔触细腻,时不时有一些出彩的文字让人击节叹赏。
比如,她写《旗袍,开在麻城里的花》,这个标题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生动形象,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于是便有了想读下去的兴趣。文章先抑后扬,开头写道:“麻城的女子是不穿旗袍的。”接着写道:“突然间,麻城各色女子穿着各式旗袍,招摇成了朵朵花,在麻城里风情万种地开着。”作者开篇设置了悬念,让读者很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旗袍多见于大都市,而一个小小的山区县城,怎么会有这么多女性身着被誉为“中国国粹”的服装呢?“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站在垂柳旁的女孩身上,细腰盈盈一握,双腿修长,空灵得似水中的荷,平仄多姿,楚楚动人。那份简静与清美,分明是戴望舒笔下丁香般的女子。”作者依据自己眼睛看到的内容,进一步在行文中为我们揭示:“流动的旋律和浓郁的自然风光造就了沂源女人独特的贤淑、典雅和温柔……旗袍之风盛行起来。旗袍不单是沂源女人的一种情结,更是镌刻在中国女人骨子里的美丽。”
江云英的诗歌很随性,天马行空地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不讲究诗的结构和写作的技巧,虽然整体上缺少点儿诗意,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阅读,从诗中我们也能发现三五处有意韵的句子。比如《牛郎织女相守着爱情》中的“纬度上的沙尘/经度上的雨水/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作者从地理坐标的角度,把普通的沙尘说成“纬度上的沙尘”,将常见的雨水写成“经度上的雨水”,在读者的眼前呈现出立体的影像。
而《吐鲁番八点不黑天》这首诗写道:“猜不出楼兰古国消亡的谜/看不透交河故城的生土墙/说不尽高昌故城的悲和欢/赞不完的是那坎儿井下奔流的千条河。”作者把“猜不出”“看不透”“说不尽”“赞不完”四个短语并列,增强了全诗气势。
又如,《夜晚的西宁美得让人落泪》中的“找寻月光中饱含的深情/不做随波逐流的云朵/就做此时此刻的自己”,蕴含着人生的哲理。虽然作者不太擅长写诗,但敢于尝试。任何人的成功绝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都需要坚持不懈,下狠功夫。而所谓的写作灵感,无非是长期坚持,勤奋写作,日积月累,偶然得之罢了。
《诗意地行走》虽是关于旅行的,但也是关于人生的。通过旅行来体悟人生,我们不难发现,人生也是一场旅行,一场带着梦想的旅行。对于热爱文字的江云英来说,她按照自己的心愿将旅行与写作编织出彩虹似的梦,最终活成她梦想中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