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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大梦》让观众泪流满面 也感动了无数网友

瓦依那乐队中两名成员是桂林人

桂林晚报      2023年09月27日     
  过去的这个周末,瓦依那与任素汐合作的歌曲《大梦》在社交媒体上被刷屏,人们纷纷好奇,写出那些朴实但又穿透力十足歌词的乐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瓦依那”,在壮语里的意思是“稻花飘香的田野”,三名乐队成员也都生活于广西的乡野之中。主唱岜農是广西河池的农民;鼓手路民是广西桂林的瓦匠;吉他十八是桂林的农民兼流浪歌手。

  鲜少有人关注的“神秘”乐队
  一首歌,唱尽人的一生。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3》最新一期节目现场,瓦依那和任素汐合作的《大梦》,让屏幕内外的无数听众感动到泪崩。没有狂热的音浪,也没有充满荷尔蒙的蹦跳,这样一首歌词直白平淡,旋律、结构、配器简单的歌曲,凭借纯洁、质朴、真诚的吟唱,还有曲中蕴含的隽永哲理与诗意,不仅拿下本期节目第一名,也在更多人心中激起巨浪。
  《乐队的夏天3》阵容初公布,在二十几支已行走在大众前沿的乐队中,鲜少有人关注到“瓦依那”这个名字。直到《乐队的夏天3》第一赛段,乐队三人戴着头巾,身着简朴布衣,上台前还把趿拉着的布鞋慌忙拎上脚跟,以树叶为吹奏,以锄头为打击乐,带着不加粉饰的大自然的呼喊走上舞台,瓦依那的“神秘”由此变得恰如其分——这是一支来自于土地,生长于土地的乐队。
  《乐队的夏天3》初舞台,他们选择了岜農创作的《田歌》:“感谢这村庄,让我们不再流浪,感谢你土地,让我们有稻花香……”路民用鼓槌敲打锄头发出清脆鼓点;岜農吹响树叶,气流的震动让旋律流淌在每一支叶脉上。没有国际范,没有先锋性,所有旋律谱写和歌词设计甚至过于简单直白。但,没有人较真叶子的音准韵律,“在这首歌里,土地是有生命的,树叶是有生命的,于是器乐是有生命的,音乐是有生命的。”一位乐评人称。
  岜農说,瓦依那走出大山演出,就是希望用歌声与更多人达成心灵的连接和沟通,至于如何录真人秀,乐队能不能红,他们没有想太多。“有些东西你去做的时候,要先想到你想要的‘根本’是什么。我们只想把歌唱出来,那其他的就忽略不计了。”

  音乐让十八、路民与岜農结识
  瓦依那的故事是由岜農而来,而岜農的故事要从那片土地说起。
  岜農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末黔桂交界的县城周边农村。18岁时,他成功考上了南方的美术学校,毕业后在广州找到一份工作,在老乡们的钦羡下按部就班成为了一名“准城里人”。2012年,岜農辞掉收入可观的工作,开始边务工、边“蓄谋”回到乡村。
  回到广西后,岜農扎在农田和大米袋间写了很多歌,但大部分时候,他的听众只有大自然。高山流水觅知音,他感到些许孤独。2019年,岜農的自传《低头种地,抬头唱歌》举办分享会,十八是台下的观众之一。十八比岜農年龄小,曾是县城中考的第一名。毕业后由于热爱音乐,他在桂林边工作,边做一名流浪歌手。他曾在接受采访时提道,早年他常在滨江路旁唱歌,以“滨江路十八”的名义发表了不少歌曲。
  有一次,十八把自己创作的歌曲《大梦》分享给岜農听。这是一首具有强烈人文色彩的城市民谣,从一个人的六岁讲到八十八岁,把短暂的一生困惑与挣扎,在平实的、螺旋式重复的旋律中娓娓道来。岜農非常喜欢这首作品,第一个转发,还推荐给了好多人。“我们都在疲惫的生活着,已经很少再跳出来再用如此真诚的态度去讲述、审视我们的生命。”后来,十八演出时,他邀请岜農当嘉宾,又把同在桂林打工的路民介绍给岜農。
  路民是泥瓦匠,在桂林的不同工地打零工,工作是砌砖、砌墙,一直靠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在奔波于现实的困苦之中,唱歌才是他真正的生活出口。每天白天,沉闷劳累的活终于结束了,体力已透支,但精神却处于一天最充沛的时刻。路民偶尔会去街头卖唱,或者在宿舍门口弹吉他。一开始他都是唱别人的歌,直到二十八九岁,他才开始尝试创作,素材全部来源于自己生活的真实写照。
  2022年9月,岜農接到杭州的演出邀请,于是他请十八、路民一起组成瓦依那乐队,完成了第一场合作演出。演出后,三个人都觉得“很给力”,“就很有那股劲。”路民说,一个人的时候,一把木琴、一把吉他,那种表达和呈现的力量感是相对单一的,但三个人在一起却可以做出更丰富的表达。
  三个生活际遇不同、创作风格不同的人,因为对音乐的热爱,对知音的渴求,对生活苦难相似的消解,使他们成为了音乐和人生路上的固定同行人。

  《大梦》让无数普通人落泪
  “我已经六岁,弄脏了新衣,弄坏了玩具,爸爸会生气,妈妈会着急,该怎么办?”“我已六十八,母亲已不在,老二离了婚,娃交给我来带,该怎么办?”“如果生命,只是大梦一场,你会怎么办?”瓦依那和任素汐合唱的《大梦》,流水账式罗列了普通人一生的困扰、难题和苦,歌词浅显、直白,旋律、结构、配乐都很简单,最令人动情的部分属于任素汐略带哽咽与悲戚的演唱,专业演员的表演其实更凌驾于整首歌曲之上,给听者更加情绪化的感染。
  “从吉他弹唱、旋律形态、和弦走法,到词曲结合时吐字很密集的方式,都体现了《大梦》是一首十分鲍勃·迪伦(摇滚诗人)式的作品。”就像音乐学家陶辛所说,一首好歌,何尝不是一首能打动你我的诗。也有听众表示,这首歌曲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让人想起《诗经·国风》,那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
  任素汐与瓦依那乐队的十八声线干净而质朴,随着乐队的鼓声加入合奏,越来越重、越来越密的鼓点,还有一次又一次的“该怎么办”,撩拨着听者的情绪。在学者看来,《大梦》最触动大众的,正是每个人生命中都会经历的那个“该怎么办”的时刻。“歌词既可以是某个小县城居民的心声,也可以是大城市某个退休干部的内心独白,并没有特别的身份指向性。”陶辛认为,《大梦》拿捏住了每个人的软肋,无论你来自国内还是国外、城市还是农村。
  综合新京报、齐鲁晚报、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