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莎士比亚
桂林日报
2024年04月27日
□邓祝仁
世界读书日当天,我想起了莎士比亚(1564年4月23日—1616年4月23日),想起了三四十年前和更早那些走近大师的岁月。
莎翁诞辰与逝世同日,好快呀,他诞辰460年,逝世408年了。当学生那些日子里,外国文学大师中,莎翁是我关注最多、用力最多、费时最多、开销最多的一个。
最早在1964年,读高一,纪念莎翁诞辰400周年,出了朱生豪莎翁全集11大卷。受影响先喜欢他的十四行诗,依靠词典直接啃英文原诗。他没上过大学,可绝对称得上语言天才。
恰巧那时在读两本传记《马克思的青年时代》和《马克思传》,都说马克思中学时代和大一时坠入情网,这些章节深深叩击着我,我当然记得马克思对莎翁十四行诗如痴如醉,模仿着给恋人燕妮写情书。
接着去找喜剧来读,《仲夏夜之梦》《温莎的风流娘儿们》《第十二夜》《皆大欢喜》《威尼斯商人》都看,里面的插图精彩、好看,从没看过,很对胃口。
悲剧最先读《罗密欧与朱丽叶》,然后才是《哈姆雷特》《麦克白》《奥赛罗》《李尔王》,英语老师推荐,选读朱生豪翻译本子,在《英语学习》和文学杂志上读卞之琳的译作。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着实打动了年轻而情感枯竭的我,后来回乡务农那些日子,下雨天有空就给身边的朋友讲这些故事。若干年后才知道,这种冲破家庭和阶级束缚,追求爱情,就是人文精神,给身边人讲这些就是传播人文精神。
1978年读中文系那会,通读了朱生豪翻译本子,买了刚刚出版的方平的《莎士比亚喜剧5种》和英国文学史家阿尼克斯特的《英国文学史纲》,还专门买了曹禺的一个译本,薄薄的单行本,他译作《柔密欧与幽丽叶》。曹禺是中国顶级的剧作家,对莎翁及其戏剧有自己的理解,这小册子我翻了不晓得多少遍,如今还收藏着,今天想翻出来拍照,但没能如愿,它太单薄了,鬼晓得它躲到哪里去了。
读中文系时,教我莎翁这一章的贺祥麟教授恰恰是个莎翁迷和国内知名莎翁研究专家,编辑出版过《莎士比亚研究文集》。
上述经历占据了我大脑皮层的一角,以至于延伸关注莎翁个人生活及其出生地的变化。
1986年写作一篇旅游论文时居然运用了莎翁家乡斯特拉福小镇资料,希望桂林的旅游发展以莎翁故乡做蓝本,不要建高楼和发展汽车工业。这篇一万多字的论文次年发表在《广西社会科学》(1987年第三期)上。我在这篇论文中写道:
“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故乡——斯特拉福特镇,只有两万多人,每年却要欢迎一百多万来瞻仰文坛巨人故居的游客。为了满足游客渴望一睹莎翁时代风貌的欲望,斯特拉福特镇今天仍然保持着莎士比亚时代(十六世纪)的格局。街道不宽,而且两旁多为两三层楼高的木构古屋,现代化的底层建筑业很少。”
“……斯特拉福特镇,不论从城市性质还是城市规模,都不可能和桂林同日而语,奇怪的是,斯特拉福特一年接待游客的总数竟同桂林1980年至1985年接纳外宾数的总和相匹……这些比较,也许还是能够给我们桂林旅游业的发展战略提供些许启示吧。”
莎翁活了52岁,《英国文学史纲》说他18岁时和一个比他大8岁的姑娘结婚,生了3个孩子,20岁他离开家乡艾文河畔小镇斯特拉福,到了伦敦,开始了他的“漂泊”,同时也开始了他的诗人和戏剧生涯。最初几年,他干了什么如今无人知道,小人物如果不记日记,后来人谁也不会知道他,中外一样,这是规律。最早,莎翁在剧场外打杂,或给人看车子,或做马夫。这样的事情岂能满足他那一颗天才之心,慢慢地他尝试着改编剧本供剧团演出。当初,知道莎翁这段历史的时候,我被电到了,得到了鼓舞与激励。——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原来世界顶级大师也来自社会底层。这个出身与经历一直影响着他,即使他后来成为世界级大师,被公认为票房和畅销书的象征,也一直有人怀疑他,认为来自民间的人不可能写出那么优秀的剧本!
莎翁一生写了37个剧本,还有150多首十四行诗。《史纲》里罗列了这37个剧本创作的顺序和基本情况,让我较早懂得莎翁戏剧创作的全貌。
1612—1613年莎翁离开他打拼了20年的伦敦,回到他的出生地斯特拉福小镇,三年后,1616年去世,享年52岁。生死同日,在全世界的名人中也是少有吧?
生命怒放
需要合适的阳光
合适的温度
合适的环境
否则
就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