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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菲乳业和奶水牛养殖户的故事：
为了那一滴醇香
桂林日报
作者：
新闻 时间:2023年12月08日 来源:桂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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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③：颜耀椿在挤奶。记者李思静 摄
图④：百菲乳业包装车间工人工作场景。 桂林银行钦州灵山支行供图
图⑤：桂林银行工作人员到牛棚了解奶水牛养殖情况。 记者李思静 摄
□本报记者 李思静
钦州灵山，中国著名的奶水牛之乡。
早在20世纪60年代，从印度引进的摩拉水牛和巴基斯坦尼里—拉菲种公牛就在这里与本地水牛杂交。它们的后代平均泌乳期产奶量更大，改良效果显著，为当地奶水牛产业发展成广西特色优势农业产业奠定了基础。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跨度，今天的灵山水牛奶已经进入千家万户，成为中国人餐桌上常见的营养产品。灵山也因为奶水牛产业的蓬勃发展，成为广西水牛奶最大的奶源产区，形成了从奶水牛养殖到乳品加工的完整产业链。
奶水牛养殖和乳品加工是这条产业链上众所周知的两个重头，一头连着千家万户奶农，一头连着千万消费者。如何炼成滴滴醇香的水牛奶，并占领更广阔的消费市场，成为一方强势产业？拥有100多头奶水牛的甲叉村养殖户颜耀椿和年营收超14亿元的百菲乳业掌舵人吴守允，作为这条产业链两端的典型代表，用亲身经历给出了答案。
●被看好的奶水牛产业
颜耀椿干过很多活来谋生，十多岁时修电视机、收音机，长大一点又去修摩托车。看到周围有人因养奶水牛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加上村里又有养奶水牛的传统，颜耀椿也想养牛。他记得那是35年前，20多岁的他去银行贷款，花了12000元买下两头奶水牛，颜耀椿的奶水牛养殖事业从此起步。
吴守允接触奶水牛行业要晚一些。1998年，这位来自浙江温州的商人到广西做服装生意。在广西的几年里，商业嗅觉敏锐的吴守允同样注意到了发展稳健的奶水牛产业。2003年，灵山县对外招商，吴守允就是在这时创办了百强水牛奶乳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百强”），建成广西第一条液态奶生产流水线，他的水牛奶事业由此步入轨道。
农产品有没有销路，决定了产业能不能兴旺。对颜耀椿这样的奶农来说，他们的养殖积极性来源于牛棚里每天产出的鲜奶能否被尽数收购；而对像吴守允这样的奶企负责人来说，如果要尽数收购奶农鲜奶，企业需要不断开拓市场。
在两人事业起步的前几年，灵山县委、县政府在其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当时，县委、县政府专门出台《关于加快奶水牛业发展的决定》《关于对发展奶水牛实行贴息扶持的通知》《关于要求在全县干部职工中推广饮用水牛奶的意见》《关于同意在全县实施国家学生饮用奶计划的批复》等一系列文件，对龙头企业和养牛户进行多方扶持。这也使得当地奶水牛养殖数量和质量取得了较大突破，奶水牛养殖连续五年增幅达28%以上，发展速度位居全区前列。
乘着这股东风，百强的规模也逐步扩大，并于2005年改为股份制，2017年出资设立广西灵山百菲水牛奶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百菲”）。同年生产线扩至4条，2018年扩至7条，2023年扩至26条。这种扩张让颜耀椿更加笃定了奶水牛的“好行情”：“赚钱了就去买牛，从两头到四头、四头到六头、六头到八头，现在有一百多头了。”
●持续扩大的水牛奶生产规模
颜耀椿每天的生活很简单，早上5点半，起床去给老牛棚里的60多头牛喂食、挤奶；8点，去自家田里割草，带回棚子；下午4点，再去给牛喂食、挤奶。一天下来，加上儿子在新牛棚管理的100多头牛，能收获1200公斤鲜奶。
“现在一公斤奶价是6到8块，我们的收入还是很不错的。”颜耀椿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光是他家，得益于当地奶水牛产业的兴旺发达，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养牛，年轻人也不外出打工，纷纷加入到家里的养牛产业中。
村子里的这股“牛劲”，和百菲日益壮大的水牛奶产能是分不开的。走进百菲的乳制品工厂，工人们在加工车间各司其职。透过车间玻璃可以看到，从原料乳验收、净乳，到杀菌、灌装等环节，工厂已实现自动化操作。“我们现在有26条生产线，日产能可以达到600吨。”百菲办公室主任黄强说。
产能提升的背后，是因为有市场在“撑腰”。消费者普遍认为，水牛奶相较于一般牛奶口感更醇香。此外，数据显示，水牛奶的蛋白质、钙和脂肪含量均较高，营养丰富。
黄强介绍说，从2017年开始，公司着手尝试让优质奶产品“走出去”——线下拓宽经销商合作、进入社区团购；线上尝试与天猫、京东等合作，参加直播间。一套线上线下一体化销售的“组合拳”打下来，水牛奶的市场占用率有了显著提升，其中，“百菲酪”系列产品荣获“2019天猫乳饮冰年度新锐明星品牌”第三名、“点赞2020我喜爱的中国品牌”，2021年“618”期间，在天猫、京东、抖音食品平台水牛奶类目销售额均排名第一。
“奶农有多少奶，我们就收多少奶。”黄强说。除了百菲基地自有的2000多头存栏奶水牛，百菲的奶站还分布在灵山县灵城镇、文利镇、三隆镇，南宁市宾阳县，湛江市遂溪县，柳州市柳江区、鹿寨县，玉林市博白县，来宾市武宣县，而且企业的版图仍在进一步扩张。
“我们家的奶80%是百菲来收的，我们的合作也有20年了，奶价没怎么跌过。”颜耀椿说。公布数据显示，百菲乳业2020年、2021年营收分别为6.82亿元、14.3亿元。
●奶水牛让企业、农民实现“双增收”
“投资一方，发展一方，健康一方”是吴守允定下的企业宗旨。20年来，他和百菲也一直坚持践行着。
目前，百菲通过实施“公司+基地+合作社+农户”的产业化经营模式和实行统一技术规范、统一配种、统一疫病防治、统一集中挤奶的运作模式，把分散的奶农组织起来，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技术，建立牛棚，将生产、管理、经营、销售一体化，带动奶水牛养殖产业规模化发展，在实现企业增产增效的同时，也使农民增收致富。2023年初，灵山县奶水牛存栏近4.2万头，水牛奶产值达15亿元。
但是，购买奶水牛的价格对普通奶农来说，一直都是昂贵的。35年前，颜耀椿买一头牛花了6000元；如今想买一头怀崽的母牛，需要40000元。仅靠政府补贴和企业支持还远远不够，因此，贷款买牛是奶农们的常态。
奶水牛从出生到产奶需要28个月。对于市面上大多金融产品来说，一年期的还款时间让不少农户不得不贱卖奶水牛偿还贷款。颜耀椿也曾面临这种窘境。好在遇上入村调研的桂林银行工作人员，不仅立即为他开启绿色通道，给予一笔30万元“富农贷”帮他渡过难关，还针对奶水牛养殖设计了三年还款期的金融产品，让更多“颜耀椿们”端稳了“金饭碗”。
养殖之外，百菲还为本地及周边地区提供了600多个就业岗位，让不少村民在“家门口”打工，真正实现了“以奶业发展带动乡村振兴，促老百姓增收致富”的美好愿景。
广西“十四五”规划中提出，要将广西打造成全国最大的优质水牛奶基地。灵山县奶水牛产业“十四五”规划发展目标也提出：到2025年，产奶量比2020年的2.84万吨增长40.85%，规划奶水牛产值20亿元以上，比2020年的8.6亿元增长132.6%。
为壮大灵山奶水牛产业，灵山县培育百菲乳业为规模以上食品加工企业，支持其做优做强。今年，桂林银行钦州分行为百菲授信4000万元，用于支付原材料采购款和补充经营流动资金，助力水牛奶产业发展行稳致远。
“未来5年，我们将实现年产值50亿元的目标，为更多的中国人提供营养丰富的水牛奶。”吴守允说。
颜耀椿也有一个“小目标”，他打算把自家水牛奶的产能再提一提：“我的新牛棚可以容纳150头牛，我打算找桂林银行贷点款，多买几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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