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2024年02月13日

　　□钱续坤

　　“无边春色来天地，有志金龙越古今。”2024年是农历甲辰年，有关“龙”的祝福语不胜枚举，其中最值得称道的则是“龙马精神”。
　　“龙马精神”语出唐代诗人李郢的《上裴晋公》：“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裴晋公就是唐代文武兼备的高官裴度，这句诗夸他为官历任四朝，忧国忧民，虽然年纪已老，但是精神矍铄。自此往后，“龙马精神”开始演变成一句成语，形容一个人像龙马一样精神抖擞，比喻年老而精神健旺。
　　事实上，对于“龙马精神”的解释，自古至今都莫衷一是，其说法目前主要表现为三类：第一类说法，是把“龙马”解释为一种似龙似马的动物。《礼记·礼运》记载：“河出马图。”认为龙马是古代传说中形状像龙的骏马，后世谢脁“方衢控龙马，平路骋朱轮”（《送远去》）以及李白“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白马篇》）中的“龙马”，均指此意。我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尚书》记载：“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著名书法家、明末清初的王铎在《龙马记》更是将其描述为：“身龙鳞，首口鼻类龙，喘成云，无角，毛文八卦。”意思是龙马的皮毛上面，纹饰有伏羲的先天八卦：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元朝的《易纂言》对龙马的描述更为详尽：“河图者，羲皇时，河出龙马，背后之毛，后一六，前二七，左三八，右四九，中五十。”
　　第二类说法，有人认为龙是龙，马是马。这由《周易》中“乾为龙，坤为马”引出。龙为阳，是天的象征，又代表君王、父亲、男性，具有自强不息的精神；坤为马，是地的代言，又比喻大臣、母亲、女性，具有包容忠贞的美德。不过，龙在现今只是被比喻为一种精神图腾，倒是值得玩味的是，被史学家信赖与推崇的史书《左传》，记载有舜帝曾为给自己养龙的人赐姓董，名为豢龙氏；一向对上古传说持审慎态度的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提到了夏朝有专门养龙的人，名为御龙氏。龙，准确地说，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异动物。
　　第三类说法，龙马既是“神龙”，也是“神马”，龙和马是可以互变的。《周礼》上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山海经》里讲：“马实龙精”。意思是龙成了精就是马，那么马要是成了精呢？《西游记》中的白龙马，本来是西海龙王的太子，因为犯了死罪，变成一匹白马，被唐僧骑了好多年，劫数一过，佛祖又加封其为八部天龙，马又成了龙。李艳茹《龙马考》如此评价：“可以说，《西游记》中的白龙马是龙马文化的集大成者，中国古代的龙马传说在这里画下了圆满的句号。”
　　尽管这三类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最具权威的解释还应属《宋书·符瑞中》：“龙马者，仁马也，河水之精。高八尺五寸，长颈有翼，旁有垂毛。鸣声九哀。腾黄者，神马也。其色黄，王者德御四方则出。”这是多么神采骏逸的形象，多么潇洒昂扬的身姿！“龙马精神”因此被用于形容健旺非凡的精神，与刚健、明亮、热烈、高昂、升腾、饱满、昌盛、发达相关，其境界有人这样形容：“逆境时抬头是一种韧劲，顺境时低头是一种冷静；位卑时抬头是一种骨气，位高时低头是一种谦逊；失意时抬头是一种自信，得理时低头是一种宽容。”
　　“行天者莫若龙，行地者莫若马。”我们今天继续弘扬驰而不息的“龙马精神”，就是要光大并弘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所崇尚的自强不息、奋发向上、锐意进取、顽强拼搏的精神气质，并与勇于开拓、大胆创新的时代风貌有机结合起来，接续奋斗、久久为功，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不懈努力！